枫黎接过碗,一饮而尽。
“咚咚。”
敲门声传来,紧跟着是陈顺低声的提醒。
“干爹,皇上那边似是要结束了。”
陈焕一顿,离开了枫黎的身子。
动作干脆,但瞧那眉头微敛的样子,显然是依依不舍的。
“时间很久了,奴才不便一直在这儿,就先退下了。”
枫黎扫过他被亲得微微肿了些的唇,点点头:“去吧。”
唉,就是偷偷相处,也不能太过分。
下次得比今天亲得更轻更少一点儿才行,不然容易惹人怀疑。
她在陈焕离开后,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,略呆了一会儿,才走出耳房。
绪白一直听吩咐侯在外面。
她立刻上前:“郡主。”
唤了自家郡主的同时,眼睛往陈焕刚才离开的方向瞥了瞥。
她总是觉得,这段时间郡主跟陈总管有些奇怪,难道是达成了什么合作?
她小心地问:“我看郡主这些天跟陈总管走得颇近……”
枫黎半真半假地解释:“嗯,陈公公会寻合适的时机替我在皇上面前进言的。”
她从不怀疑绪白对她的忠诚,但正因为如此,绪白若知道她瞧上了陈焕,兴许反而好心办坏事,让局面没法挽回,所以,她跟陈焕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绪白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,真心为枫黎开心。
她叹:“太好了,陈总管终于肯帮郡主了。”
本来觉得这段时间郡主放在陈焕身上的心思比往日多了些,心想着即便他再受皇上信赖,也不过是个奴才,而郡主身份高贵,更是立下赫赫战功,有天壤之别。
既然陈焕不知好歹,没必要待他那般,她直为自家郡主不值。
见到如此,才稍微宽了心。
“此次皇上召郡主前来,可是有好消息?”
枫黎摇摇头:“皇上对我的防备比想象中要重,不太对劲儿。”
她垂眼,眉梢微敛。
她总觉得皇上不像是单单防备她。
不然,她已经在宫中,那么多双眼睛盯着……
哪需要这般防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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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素来有礼佛的习惯。
自从年初皇上祭天时遇刺,便更是看重此事,以求对皇上的护佑。
四月初八佛诞日,太后携女眷礼佛。
枫黎自然在列。
年初的时候,她就曾陪太后礼佛,实实在在地体会过一次一动不动地跪上许久的痛苦,不止是双腿酸软发疼,更主要的是,太无聊了。
她在北地时有父王宠着哄着,从小就是王府中的小霸王,哪里做过这种事。

